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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紅茶大談起Nassim Taleb,轉貼一篇關於他批評VAR的文給大家看看
金融圈內 : 「後雷曼」風險意識須換新
根據權威雜誌Absolute Return+Alpha指出,大型對沖基金的CEO在2009年平均賺取二點六球(美元.下同)收入;2008年平均收入為一點五球,即是說,2009 年平均收入比起2008年高出73%。
不要忘記,這額外的收入是由於2009年第二季反彈直至年尾所致;2010年上半年已差不多過了一半,對很多人來說,是難捱的上半年。文章的下半部,我有一本好書推介,名為Shop Class as Soulcraft: An Inquiry into the Value of Work,那是作者從大學教授變身為電單車維修技師的心路歷程,這書曾在New York Times在2009年新上架書,佔排名首二十五位的一個席位。
VAR不是「萬靈丹」
上半部分,還是圍繞覑「實戰」與「風險管理」。《黑天鵝》(The Black Swan)作者Nassim Taleb於2009年9月在美國國會指出,value at risk(VAR)過時,近數月還不斷抨擊VAR只是為投資銀行家隱藏風險的「藉口」,以及讓他們拿取更多花紅的工具。Nassim Taleb未返NYU執教鞭前從事投資銀行工作,而且大部時間在衍生工具部門擔任交易員。
數周前我說到VAR有助計算最壞情況,但坦白說,這並不是「萬靈丹」,何解?
VAR可以量度到的,是在某信心水平(confidence interval)內最少會蝕多少,但計算不到的是,在最壞情況下,可以蝕多少(expected size of loss)。舉例說,如果我說在一天內,VAR是1%,在投資組合內有十球,即是說,有1%機會最少蝕十球;在99%信心水平下,組合不會蝕多於十球。但你可能問,最少蝕十球(1%機會),可以蝕到幾深?是否像跌入無底深洞一樣,無可估計?在統計學內,在正常分布(normal distribution)下,左邊的尾巴理論上是無限的,即—∞,這條left tail可以有機會害死你!
給你一個實例。在99%信心水平內,sell put在近期(front month)月份內,假設有1億元組合不會在一天內蝕多於十球。還記得2010年5月6日差不多近千點的美國道指波幅嗎?如果有基金做很大的naked out of the money put(sell put),又沒有足夠孖展,這「插水式」的下跌,有足夠機會令一個人破產,最壞可以蝕多少(magnitude of loss),VAR無法估計。
壓力測試亦不完美
另一種計算最壞情況的風險模式,便是壓力測試(stress testing)。壓力測試是依據以往已發生過的危機事件(如1987年股災、2001年「911」事件),在確認事件後量度對投資組合的影響。壓力測試和VAR不同,不會認定市場的回報與狀況一定是「正常分布」的,壓力測試的缺點,是在未發生的事情,當然無法計算在內(當作其中一個variable)。壓力測試確實可以填補VAR一些潛在的漏洞,用英文說明會比較傳神:The goal of stress testing is to identify unusual scenarios that would not occur under standard VAR models。
在絕對回報的領域,特別是期貨管理基金(北美洲叫CTA,Commodity Trading Adviser)的壓力測試極為重要。當一小撮傳媒把Renaissance Technologies的Jim Simmons及Paulson & Co的John Paulson被「捧上天」(即2008年、2009年他們主理的對沖基金極賺錢),不知大家又是否留意到,對沖基金行業現在也是進行了前所未有的 stress test?
這行業由2007年底的2萬億美元資產,到現在保留估計的1萬多億美元資產,坦白說,真的是在一個收縮期,我預計,2010年有更多大型對沖金公司進行收購或合併。
舉例說,視乎你的資料從何方來,數周前的「舊聞」,已盛傳Man Group PLC現正和美國另一大型對沖基金SAC Capital洽談,希望可以把SAC的對沖基金引進入Man的銷售平台,或Man Group PLC將購買SAC的一部分,成為股東。
負回報將引發贖回潮
今天文章上半部重點,還是以風險控制為主,但上一段文章也會令人想到,分散風險的重要性。我「舊舖」最出色的交易系統,是CTA,而CTA在2009年的表現是令人「跌眼鏡」的一年,大型CTA,如加入其他另類投資策略,這樣會有潛力增加收入來源,也有機會「對沖」一整年日曆年負回報的風險。我只可以說,更大型的對沖基金也要面對現實:如果有兩年日曆年負回報,你可想像可以有幾傷?答案:龐大的贖回潮(net redemption)必然發生!這是任何「成形」的絕對回報大企業,必須關注的事情。
再返回Nassim Taleb反駁VAR的功效。如果對VAR有認識的讀者,也會聽過Philippe Jorion這大名。Jorion是Financial Risk Manager Handbook的作者,也是VAR的權威,及算得上是VAR之父。Nassim Taleb在國會聆訊的言論及後期對VAR的抨擊,筆者也有一直細閱;從而更了解學者及市場參與者,對「後雷曼」(post-Lehman)世界的風險管理意識。
還記得我說這條無限延長的「左邊尾巴」嗎?VAR可能真的計算不到最壞可以有幾壞。正如Nussom Taleb所說,有芝加哥交易手「Made $8 million in eight years, but lost $80 million in eight minutes」,如用現代的VAR觀點來說,這名芝加哥交易手,平均來說,也是一位很出色的風險管理經理!這是一件極荒謬的事情!
計算VAR的方法,基本上也有三大類別:Delta Normal VAR、Historical VAR及蒙地卡羅VAR計算方法,但無論用任何方法,有三點必須存在,VAR值才有解釋的意義。
(1)實際的VAR值。十球還是10億的風險?
(2)統計學上的信心水平必須存在,是95%還是99%?
(3)時間性。一天,還是五天、一百天的風險?
通常一般的學術研究,筆者也不會放它為必讀的內容,但最近Nassim Taleb對VAR在現實世界應用上的質疑,絕對不是無中生有,值得市場參與者去思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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